三体世界,存在吗?
今天,在懵懵懂懂中看完了《三体》,回味了很长时间,才从亦真亦幻的世界中抽身出来。刘慈欣是让我刮目相看了。
儿子小的时候,我最推崇的科幻小说是凡尔纳的系列,给他买了不同版本的。《气球上的五星期》《八十天环游地球》《从地球到月球》等等。我觉得他的书值得读。那时觉得,中国没有科幻。
在今年春节影院被《流浪地球》占领了票房之后,我有了读一读刘慈欣的冲动。很多年不看科幻了,今天乍一看,还不适应呢,我只是知道刘慈欣是一个出生于60年代的工程师,他能写出这样的作品真是难能可贵。
书的科学性够强,可惜我是理解力有限,里面的那些科学术语我都读不太顺畅。比如:
“质子的二维平面对三体行星的包裹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当星空的变形逼近天顶的三体行星映像时,群星从上至下依次消失了,已弯曲到行星另一面的质子平面挡住了星空。这时仍有阳光照进已弯曲成曲面的平面质子内,可以看到三体世界的映像在太空中的宇宙哈哈镜里己变得面目全非。当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后,一切都隐入无边的黑暗中。这是三体世界有史以来最黑的夜。在行星的引力和人工电磁辐射的平衡下,质子平面形成了一个半径为同步轨道的大球壳,将行星完全包在球心。”
书中这样的描写比比皆是,对于我这个知识含量有限的人来说理解起来有些困难,我的头脑中建设不起一个具象化的情景出来,这是很让人恼的事。于是,我就囫囵吞枣地跳过。
书的文学性也是有的,很多对环境的描写还是很细腻的:
“巨日很快向西移去,让出被它遮住的苍弯。沉没于地平线下,下沉的过程很快,大地似乎又沿着那堵光墙升起。耀眼的晚霞转瞬即逝,夜幕像被一双巨手拉扯的大黑布般遮盖了已化为灰烬的世界。刚刚被烧灼过的大地在夜色下发着暗红色的光,像一块从炉中夹出来不久的炭块。汪淼在夜空中看到群星出现了一小会儿,很快,水汽和烟雾遮住了天空,也遮住了处于红炽状态的大地上的一切,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的混沌之中。”
书中对人物的刻画也栩栩如生。你看:
“程代表,我不知道上面写的事,我不会签的。”程丽华沉默了,她盯着文洁看了好一会儿,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然后她慢慢地将文件放回公文包,站起身,她脸上慈祥的表情仍然没有褪去,只是凝固了,仿佛戴着一张石膏面具。她就这样慈祥地走到墙角,那里放着一桶盥洗用的水,她提起桶,把里面的水一半泼到叶文洁的身上,一半倒在被褥上,动作中有一种有条不紊的沉稳,然后扔下桶转身走出门,扔下了一句怒骂:‘顽固的小杂种!’”
整本书的架构很巧妙,情节设计很吸引人。有关于真实世界的叙述描写,比如文革;有几次游戏世界境况的穿插,哥白尼、牛顿、冯·诺依曼、商王、墨子、秦始皇、爱因斯坦等不同时期人物的介入让故事更生动更有渐进的感觉;有一个个科学家莫名死去的离奇,有倒计时让汪淼惊心动魄的紧张……
最后除了三体叛军之外的地球人,作战中心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到了那个信息,,它只有五个字——
“你们是虫子!”
这意味着三体世界的人消灭地球人的行动的开始,要么使地球人决一死战,要么再绝望恐惧中堕落、崩溃,他们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。
是啊,人类,是多么神奇的存在,他们有生命会繁衍,有语言会文字,他们不断创造不断思考,他们有时又如虫蚁般你抢我夺、明争暗斗……故事到最后没有结果,但是有一段大史领着科学家“找振作”的情节,画外音:虫子从来就没有被战胜过。这就是作品对人类不屈不挠向死而生的精神的诠释吧?
记得在小学时,我和同学秦俊凤就进行过激烈的争论,不知她是否还记得,那个争论是针对外星球有没有类似于人的生物存在。我是坚信有的,她坚持说没有。我对此记忆犹新,也许是我没有充分的证据说服她造成的吧,所以这个争论一直埋在心底。至今我仍然相信,在遥远的天际,会有那么一颗或者几颗或者更多的星球上有生命的存在。虽然已经不再年少,但是,我的内心依然澎湃。如今,当把目光投向遥远的天空,看着太阳渐渐西沉,我心中的那种幻想也悄然升起。
人类探索宇宙奥秘的脚步从未停止,从古人观天象,到莱特发明飞机,到载人飞船升空,到人类踏上月球……是大胆的想象与幻想在敦促着人的前进,是科技带动着人类的发展。创造,不断地创造。探索,不断地探索。为了那遥远的不可及的未知,为了让自己对未知有更多的了解。
科幻小说的出现,真好。
作家穷极了我们的想象力用文字去描述着那神奇的世界。然而,谁又能说,他们描写的一定就是科幻呢?也许亿万年后,就成为了现实。
从我出生的70年代,到今天的四十多年,已经有太多的不可思议出现。更多时候,不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,是自己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。
让我们带着好奇心生活于世界中,存在于宇宙中,莫囿于一隅,莫囿于一事,莫囿于一人。
宇宙之大无穷大,人心之大无穷大。我们内心就是一个无限大的宇宙。
此刻,窗外一弯月儿高挂天空,几颗星星闪闪烁烁的亮着,漆黑辽远的夜空,一如昨日的安详静谧。穹庐之下,万点灯火。
抬头,望向浩瀚的天际,你是否已经思接千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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